正当陆云沉浸在恢復修为的状態中时,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打破了森林的寧静。
两个身材魁梧,面容粗獷,身上散发著浓浓煞气的大汉闯入了这片区域,他们手持大刀,眼神四处扫视,仿佛在寻找什么。
“嘿,那边那个小子,什么来路?”
其中一个络腮鬍大汉粗声粗气地喊道,声音中带著不容置疑的霸道。
他下巴朝陆云的方向一扬,另一只手则不耐烦地摩挲著腰间的刀柄,一副隨时准备动手的模样。
陆云眉头微蹙,但並未立即睁开眼睛,他能感觉到这两人的实力並不算太强,但对於此刻正在恢復的他来说,还是儘量避免衝突为妙。
“我只是路过的修行者,无意打扰。”
他沉声回答,语气平和却带著几分不容忽视的威严。
“路过的?这荒郊野外的,哪有这么巧的事。兄弟,我看他是想打咱们黑风寨的主意!”
另一个独眼大汉接口道,满脸的横肉因冷笑而扭曲,显得格外狰狞。
“哼,不管你是谁,识相的就赶紧滚,否则……”
第一个络腮鬍大汉话音未落,便提刀作势要上前。
独眼汉子大手一挥,宽厚的巴掌硬生生挡住了同伴提刀的衝动,那刀锋距陆云不过寸许,寒光闪烁,却在半空中戛然而止。
独眼汉子的独眼闪烁著狡黠的光芒,他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黄牙,眼中闪过一抹贪婪。
“哈哈,老胡,你急啥!今日是什么好日子,咱俩竟然捡了个大便宜,落单的修士,这可是送上门的肥羊啊!”
说罢,他从腰间解下一个看似普通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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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暗含玄机的绳索,那是用特殊的妖兽筋製成的“缚仙索”,专克修士,一旦缠身,即便修为高强也难以挣脱。
独眼汉子手法嫻熟,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容,一步步逼近陆云,那绳索在空中划出几道诡异的弧线,瞬间便將陆云手脚牢牢捆绑,连挣扎的机会都不给。
“嘿,老胡,这可是我的发现,你可別和我爭哦!”
独眼汉子一边得意洋洋地炫耀著他的战果,一边不忘警告身边的络腮鬍男人。
那络腮鬍男子身材魁梧,满脸横肉,一双浓眉下藏著一双狡猾的小眼。
听到这话,络腮鬍男子不屑地冷哼一声,上下打量著陆云那身破破烂烂的衣裳,鄙夷道。
“就这小子,穿得跟乞丐似的,能有什么油水?我看你还是省省力气,跟著当家绑个有油水的肥羊吧。”
陆云被困於缚仙索中,脸色平静,但心中却翻起了滔天骇浪。
他暗自诧异,这两个傢伙虽然外表粗獷,但从他们的举动和说话的底气来看,显然並非等閒之辈,为何甘愿做山匪?难道这背后还有什么隱情?
“两位仁兄,误会一场,我身上並无值钱之物,放我一马如何?”
陆云尝试著用平和的语气沟通,希望能以理服人。
但那独眼汉子似乎早有打算,闻言更是大笑起来,笑声中满是得意。
“修士啊,你身上就算没有金银財宝,那丹药、法宝呢?別告诉我你一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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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,我们可不是三岁小孩。”
络腮鬍男人这时也凑上前,他眯起眼睛,似乎在估量著陆云的价值。
“独眼,你说这小子会不会是哪个大门派的弟子,故意装穷?咱们可得小心点,別惹了不该惹的。”
独眼汉子一愣,隨即又是一阵狂笑,独眼中的精光闪动。
“怕啥?这深山老林的,就算他爹娘来了,也得绕道走。走,先把人带回去,慢慢审问。”
两人一边说,一边不由分说地架起陆云,朝著黑风寨的方向走去。
路上,独眼汉子还不忘炫耀他那捆仙索的来歷,说是某次偶然从一位落难的炼器师那里得来的宝贝,如何如何厉害。
而络腮鬍男人则时不时地投来几道审视的目光,似乎总在评估陆云的真实价值。
陆云的身形在两名大汉的挟持下踉蹌前行,他的脸庞显得异常平静,仿佛外界的纷扰与他无关。
山林间的风穿过密集的枝叶,发出沙沙的响声,与两名大汉的粗獷谈笑声交织在一起,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对比。
“嘿,我说小哥,你倒是挺沉得住气,被咱俩这么一绑,还能这么淡定?”
络腮鬍大汉用刀尖轻轻挑了挑陆云的下巴,试图激怒他,眼中闪烁著玩味的光芒。
陆云微微抬头,目光淡漠,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,仿佛在嘲笑对方的无知。
“二位大哥,我这身体受损严重,正忙著修復,可没心思和你们玩闹。要是真想动手,等我好了再说。”
独眼汉子闻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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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嗤笑一声,那笑声中充满了不屑。
“哟呵,还挺能装的。就你身上的修为波动,撑死不到玄仙,还敢跟我们哥俩动手?”
陆云没有言语回应,只是闭上了眼睛,他体內的情况远比表面上看起来要复杂得多。
刚才急於恢復,经脉承受了过大的压力,此刻正隱隱作痛,如同无数细针在內臟中穿梭。
他深吸一口气,默默调整呼吸,引导著微弱的灵气小心翼翼地在经脉中游走,不敢有丝毫大意。
“走快点,別磨蹭了!”络腮鬍大汉不耐烦地催促,用力推了陆云一把,使他踉蹌了几步。
陆云的身体摇晃了一下,却依然保持著那份超乎寻常的冷静。
他的心中暗自盘算,若是这两个傢伙真的把他带到某个山贼窝里,那正好,自己也可以趁机摸清情况,找机会一举端掉这个祸害。
但首要任务,是儘快修復自身。
隨著脚步声在枯叶铺成的小径上响起,一行三人逐渐深入林中,四周的光线也逐渐暗淡下来。
陆云的意识沉浸在体內,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在引导天地间的灵气,缓缓地、细腻地渗透进受损的经脉之中,修復著那些细微的裂痕。
“喂,独眼,你说这傢伙会不会是个陷阱?”络腮鬍大汉忽然压低了声音,警惕地环顾四周,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。
独眼汉子冷笑一声:“就凭他?別逗了,我这『缚仙索』可是难得的宝贝,除非是大罗金仙,否则休想挣脱。
咱们还是快些赶路,別让当家的等急了。”
